2022年7月31日 星期日

 我的植物園

  

我的植物園

極為簡單明瞭

隨手植上我信仰

喜愛的書籍

便成為美妙園圃

我相信誠懇之心

比氣象局衛星雲圖

更早接收風雨的預言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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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30日 星期六

 望友成龍新解

 


 

多年前,與一位大學教授交流寫書的意見,這位朋友做事低調亦是幽默的人,但他在購買日本文獻方面出手大方,即使書款已超過他們家財政部長設定的限額,他同樣勇於預先負債而行。我開玩笑問道,兄長購書如此霸氣,應該是沒有經濟負擔,要不就有優渥的退休金加持?他說,我只說對了一半。接著,他說出另一伴:有慳吝成性的同事,一輩子甚少購書讀書,二十餘年前,那名資深同事要脅出版社和書商無償贈書,結果惹來業界遍地的嘲諷。他說,其實這書款也沒多少錢,何必借勢借端刁難書商呢?我問,這兩個因素讓你轉向慷慨的作風?他露出吳哥窟石佛般的神祕微笑說,每個父母都有望子成龍的心願,但我不是,我期待「望友成龍」的實現。我又追問,是什麼原因使然?他說,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促成的,自從他讀了內藤湖南的傳記,便有了這個想法,還鼓勵我上網標購一套《內藤湖南全集》。那時,說到全集的輝煌,我頓時無言之對。他大概不知道,我書庫裡堆積了幾個全集,慚愧的是,我都來不及閱讀與消化,實在沒有資格與他談論全集的讀後感。不過,今後若有餘力的話,我一定到內藤湖南的世界探查一番。從那以後,我也開始懷抱「望友成龍」的心願了。(2022730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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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29日 星期五

 偏愛年度小說選

  

依照我個人偏好,比起追逐什麼文學小說大獎之作,我比較鍾情於年度短篇小說選集,原因很簡單,前者(出版社)旨在突顯世俗的得獎成就,以增加銷售熱度,後者是藉由多數作家在體現他們對其時代社會的觀察與感受,有社會學意義的,有心理學方面的,有對政治局勢的關注、有生活中的悲喜起伏等等。從人數和視角來說,自然勝過單兵作戰的前者(*已獲定評的長篇鉅作除外)。

 


或許,有朋友不以為然,我把小說閱讀複雜化了,購讀一本話題正熾的小說,僅只是單純的文化消費而已,是我對於文本的要求(期待)過高----作者必須想方設法(為讀者)提供豐富的社會思想,否則便失去出版的意義。說得也是。幸好,如我這般苛求的讀者不多,或者少之又少。試想,如果大家都只垂青於年度小說選集,那麼當紅作家花費精力寫就的小說該怎麼辦?出版社不可袖手旁觀,想破頭也得擠出好主意銷售出去。再說,所有的新書都有共同的想法:它們不希望上市不久就被下架了,誰樂意被送入沉默與塵埃的倉庫裡?(2022729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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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28日 星期四

 大眾小說的妙用

  

與大部頭的長篇小說相比,閱讀短篇小說確實來得輕鬆些,因為花上二、三十分鐘,就可讀完一部短篇小說,享受讀畢小說的滿足感。不過,這麼說,並非有意「厚短薄長」,而是短篇小說原本在篇幅上即佔有優勢,與其題旨和深刻無關。從寫作策略來看,寫作短篇小說比長篇要吃虧些,因為你寫完一個短篇,即表示故事終結了,沒有長篇的情節繼續延伸。而另寫一個短篇小說,你就得另立起點,自我完成於每個獨立的故事裡。

 


在日本,出版社出於各種考量,若非知名小說家,很少出版其短篇小說集的,而長篇小說的處境就不同了。專業的小說家都擁有絕活妙招,只要寫作大綱、故事情節確定,即可按部就班振筆疾書進行寫作(生產),準時於截稿前交付作品。我知道這個原理,但有時候,我還是要善待自己,選讀貼近生活的短篇小說,在精彩的短篇小說中,同樣能夠獲得源自生活細節中的感動。(2022728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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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27日 星期三

 反省的夏天

  

近日,第二次觀看NHK《慾望經濟史》日本戰後篇系列,在經濟學家野口 悠紀雄簡明扼要的解說下,我對於日本戰後經濟發展的歷史,有了進一步的理解,原先被我埋在書堆中的日本經濟史叢書,在此鼓勵和啟示,我趕緊將它們搬出來,帶著敬意重新學習。

 


在第三集(70年代繁榮背後的光與影)中,提及19703月舉辦「日本萬國博覽會」,有著深刻的反思。因為其象徵建築「太陽塔」的創作者-----藝術家岡本太郎對萬博會樂觀的主題如此反駁道:「我認為,進步與和諧是矛盾的,人類一點也沒進步。從各種角度來看,科學方面、工業方面、產業方面可能是進步了,但從人類的角度而言,大家都變得徒具其表,變成機械的奴隸了。機械不斷運作,與之相對,人類不得不順從機械,所以,僅靠人類自身是難以生存的,這跟繩文時代完全不一樣。」

 


換句話說,在經濟增長的基礎上,日本人追求便利性,日本社會結構也相應地發生巨大變化。然而,岡本太郎卻看到了它的陰影面。該特輯特別引用岡本太郎《沖縄文化論----忘れられた日本文化》一書,書中這樣說道:「……隨著經濟發展和無條件地的開發,可以帶來幸福的時代已經結束了。通俗的說,人們忙碌的工作推動GDP增長,如今卻面臨與之矛盾的結果,甚至轉而變得絕望了;雖然人們的生活變得富裕,但與此相對失去的東西不是更多嗎?」 

從現在的角度來看,藝術家岡本太郎很有見地,五十年前日本人正為經濟繁榮大唱讚歌的時候,他卻不迎合政治正確,逆風而行提出諫言(大潑冷水),我想,這比諸多獨善其身的藝術家更令人敬重。當然,在日本,不只岡本太郎一個人發出清醒的聲音,那些我們沒機會耳聞和閱讀的耿言良書,同樣值得我們在盛夏時節做深度的省思。不過,在此之前,我們似乎要處理一件事情,必須做到「唯有高處相等,方能坐而論道」。(2022727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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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26日 星期二

 手寫稿

  

之前,我曾經提及應該早點學會打字輸入的,不要依賴手寫(稿)方式……。尤其,我在撰寫長文(長篇小說更是如此)時,更加體會到「急需打字只能乾瞪眼」的無力感。不過,自從我習得敲鍵盤的技能,能夠在電腦文字檔裡快意馳騁的十餘年來,某一天,我卻突然覺得手寫稿也有長處。

 


因為我不需要趕稿,就不需要快打旋風的成效,反而可以置身在時間的靜謐裡,享受著沉靜篤定而來的平和。想想也是,對於已經體驗過快速增長的(時期)甜頭之人,暫時放慢生活的步調,重拾慢速閱讀寫字的年代,多少有益於身心健康的維持。(2022726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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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25日 星期一

 與書評搏鬥

 

    對我來說,受託撰寫書評有諸多好處。首先,在截稿的壓力下,它會督促你必須讀畢全書(而且也是撰者應盡的責任),能否寫出獨特的觀點姑且不論,誠實而精神貫注讀畢一本書,必能得到某種啟示與會通。其次,撰寫書評可強化寫作能力,越寫越有信心,寫作的意志由被動轉向主動積極性。當然,這裡有個前提,你必須打從心底喜愛受託之書,而不是貪圖好名、為交際應酬而寫,若沒這一初衷,反而會自曝其短。



茲舉一例。有個同行禁不住出版社的盛情邀請,為其大部頭(百萬)小說撰寫書評。按照常理,要讀畢一百餘萬字的小說,扣除吃飯睡覺的時間,最快也得費時20天吧,這還不包括因精神渙散而走神的狀態,隨著心情焦慮的超速閱讀,還往往導致作家讀了前篇忘了後篇,畢竟當紅作家也不是超人。事實上,目光如炬的專業讀者看得出來,一篇不到兩千字的書評,作者自始至終言不及義,不斷堆砌著套話和空話,正體現出作家的心虛。直白地說,作家(因各種因素)沒能讀畢全書,卻礙於既然已答應出版社(也可說盛情難卻),最後無論如何還是得完成文稿,否則就失去信用了。對此,我可理解此作家(爛好人)的遭遇。不過,我務實地認為,自己力有未逮之時,應該勇於向對方說不,心情輕鬆自在,晚上就能得個好眠。(2022725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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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24日 星期日

 友愛之花 

    回想一件舊事。

我第一次看到(認識)辛夷花的清麗之美,是在我打工的地方----東京小平市的某小學裡。傍晚時分,我走進大門之前,就會看見那棵高挺的大樹。那時,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樹種,某日,便請教待如我父的津野先生(老師)。他說,那樹叫做「こぶし」。不過,我的日文程度不佳(1986年),卻聽成了「拳頭花」,後來,我查閱辭典比對過照片,才知道原來它就是「辛夷花」(哈哈)!

 


以前,我只認識中國古典詩詞(名詞)中的辛夷,從來不曾看到它的本尊。諷刺的是,當它立在我面前的時候,我竟然認不出來,這小小插曲,再次讓我體會到無知卻強做新解的可笑。不過,我猜想,慷慨的辛夷應該不會與我計較的,因為它原本就是「友情與信任」的樹種,給你充裕的時間,自在悠揚理解它的生命史。(2022724日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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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23日 星期六

 高貴的友情 

     原本跟隨我大半輩子的諸多往事,通常是選定秋冬兩季湧現出來的。但說來奇怪,最近情況出現了變化,它們似乎改變了路徑,竟然在我最苦手(不習慣)的潮濕悶熱的夏末裡,這麼一波一波向我席捲而來。

 


今年七月初,我重新細讀林房雄的《大東京戰爭肯定論》(八旗文化,許哲睿 譯)一書,突然對於日本近代史有著別樣的思考或偏見:除了專業的良心正直的歷史學家之外,每個國民所謂的本國或外國「歷史觀」,多半是由其教育(洗腦)體制決定出來的,因為你的思想要染紅要塗黑,並不能自主決定,而是由集權的統治者(透過鋪天蓋地的政治宣傳)為你設定的。當然,事情總有例外。具有「懷疑一切」精神的清醒之人,他們知道官方政治意識型態的路數,一面躲開官方政治意識形態的碾壓,還得深化和堅定自己的信念。

 


林房雄在第十二章〈昭和動亂的思想背景〉中,提及大川周明(1886-1957)與北一輝(1883-1937)的關係。1953年,大川周明為了復刊北一輝的《日本改造法案大綱》,寫了一篇題為〈回憶北一輝〉的追悼文,但當時因印刷廠發生火災,此文便這樣擱置下來。大川周明死後,這部遺稿重新問世,並收錄進《大川周明全集》第四卷。該文說道,「1919年夏天,我們因為滿川龜太郎(1888-1936)帶頭倡議要組織猶他社……在牛込南町設立總部,費心進行維新運動。接著,滿川提議邀請尚在上海的北一輝返回東京加入猶他社,而我就是這個人選。滿川旋即捎信給北一輝,向他介紹『文學士大川周明』將去(上海)面訪。何盛三(中國語學者,亞洲主義者,1884-1948)得知此訊,賣掉他珍藏的書籍,籌了一百日圓作為我的旅費。」

 


讀到這裡,何盛三賣書贊助朋友(大川周明)的豪情氣魄,在一百年後的今天,我特別震撼與感動。就此而言,我也是領受過這高貴的友情的幸運者。1985年左右,我決定到東京苦學之際,同為嘉義的女詩友聞訊,表示她薪資不多,願意拿出一點錢來,助我一程。我是「武士再餓也要叼根牙籤」的人,自然不能收下這筆善款,但是我永遠銘記著這份世間珍稀的友情。或許,我有資格說,在錦上添花成為社會主流的當下,仍然有著雪中送炭的義行,只是它一直很低調,不需要刻意炒作,更遠離偽善結盟的張揚。(2022723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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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22日 星期五

 穿越盛夏的妄語

 

     熱愛文學藝術的年輕創作者,幾乎都有過美好的夢想,先是仰慕和模仿先輩的作品風格,慢慢累積出實力,自信如大海澎湃起來,接著,就是超越他們曾經視為高山連峰的先輩,以證實自己正是隆起的新高山。當然,有些恭順的後輩,並不這麼認為,因為「超越前者」一詞,意味著他們必須與先輩競爭,而競爭的結果,必然導致和氣潰散,以後大家碰面,不再相見歡,情況嚴重一點,甚至尷尬得形同陌路人。反過來說,有時候,自己認為已經「超越」前者,其實那只是自我陶醉的幻影而已。所以,聰明人不會自陷於這種境地的,恭維和吹捧選邊站隊的做法,絕對比鐵穹防禦系統更有保障。

 


    然而,我有另一種奇思怪想:與其以「超越」前者,作為人生的最大目標,倒不如捨棄這個目標,自始至終「照顧腳下」就好,不必在意盛名的花絮,也不要好為人師,動輒就要指點江山;而確切知道自己每天都在「精進」的狀態中,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?如果,自己真的按捺不住「超越」的衝動,決意與「超越」這個魔咒拚個死活,那麼就用最大的力氣超越自己吧,你有多大的宏願,就能獲得多大的超越。(2022722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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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21日 星期四

 夏日讀書清涼

      近年來,我購書的數量明顯減少,其一,新書舊書堆積如山,即便我卯足全力閱讀,依然趕不上購書的速度,出現消化不良的症狀。其二,我的情況是,寫作和做學問甚難兼得,也覺得最後必須做出抉擇。儘管如此,我心裡總是迴盪著一種感覺-----應讀未讀的好書讀不盡的焦慮餘波。

 


    說來巧合。我這樣暗想之際,昨天就收到末岡教授寄來《朝日新聞》讀書版(加上七月初的頭版新聞,共計18份),以及我向明目書社訂購的新舊書籍(共計16冊),可謂群書堂堂向我直奔而來。不用說,我自是高興和感恩的。後來又想,在炎熱的夏日裡,我必須轉化心境才行。首先,將如影隨形的焦慮趕出去,其次,試著以讀書入定的方式,看能否為自己送來陣陣的清涼。(2022721日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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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20日 星期三

 蟬聲如火及其聯想

我喜歡「蟬聲在燃燒」這種日語的表現,用詩意的寬容化解知了短暫的喧鬧。不過,這畢竟是我路過行道樹不期而遇的感觸(風涼話),要是蟬聲不止,連續六個鐘頭,向我耳朵灌進來,我一定受不了,會神經衰弱的。相比之下,因工傷一隻耳朵受損的朋友,更超然幽默以對。他說,他的耳朵裡有一支樂隊,總是不斷地喧囂。我問,怎樣才能打消耳鳴?他說,他生命結束時,它們才會停止演奏。於是,我又飛向浮翩聯想的天空,如果將盛夏發聲的蟬鳴,與受挫的生活經驗寫成有趣的小說,是否也能給讀者提供些生命意象的清涼?(2022720日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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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19日 星期二

 問答之間

     某日,朋友好奇問我,你們作家面臨文思枯竭,寫不出好題材的時候,都怎麼排解?我說,文思枯竭已是家常便飯,寫作主題迷航更不是新鮮事。不過,我的情況還好,不致於像極端主義者那樣自虐或自我漂流。再說,每個作家的抗壓性不同,解決的方法也不同,所以它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。

 


後來,承蒙高人指點,他說,或許你可以像有行動力的記者那樣,向有識之士做深度採訪,或者(設定主題)與同行進行對談,透過輕鬆自在的對談,反而能激發出新奇的思想火花。如果,你真的找不到對談者,其實自問自答也行。與其陷入失焦的恐慌中,不如在孤獨的絕境中反攻。嗯,這說法似乎有幾分道理。說著說著,我突然想起了「捷克」博.赫拉巴爾的《過於喧囂的孤獨》(楊樂雲、萬世榮 譯)一書,好像可以套用一下。 

但我必須聲明,他在書中提及「在過於喧囂的孤獨中看到的一切,身體和靈魂所感受的一切----之後,我還有足夠的勇氣使自己沒有瘋狂,我逐漸驚訝地意識到我的工作把我拋進了一個廣大無垠、威力無邊的領域。」與我通俗和過度樂觀的看法,存在著本質上的巨大差異。(2022719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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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18日 星期一

 魚影

 

     每次讀到「魚影」兩字,我就會想起少年時代的親身體驗。一九七年代,流經嘉義鄉下田間的溝渠,依然可以看見小魚在水草間遊動,在天氣特別晴好的時候,有些魚兒甚至由下而上浮出水面,彷彿它們不想被時代淘汰,要大膽追逐盛夏的驕陽一樣。所以,站在岸邊的我才有機會發現它們的身影。不用說,為了看得更清楚,我是要移步近前的。只不過,這樣一來,我的身影必定披覆在水面上,而淡化水面下的魚影。但這個動作等於通知魚兒有生人靠近了,而且,在它們看來,這一團人影來意不明。當下,或許魚兒出於本能的反應,不是奮力逃散,就是沉入水草間避險。

 


坦白說,遇到這種情形,即使當年還是慘綠少年,我仍然會為這種小事感到尷尬和不解。我不是拿網具抓(逮捕)你,單純只為了欣賞,欣賞水中魚影的自由姿態而已。後來,有個朋友打趣地說:你不懂得魚兒的語言,豈能與它們溝通,彼此不能溝通,豈能獲得它們的信任?我想,也有道理。多年前,朋友招待我至海鮮餐廳,我給自己做了個試驗。撇開躺在冰塊上的高價魚不說,我安靜地站在水族箱前,仔細觀察游動的海魚,才十分鐘的光景,我似乎就能讀出它們的焦慮,看似悠閒的樣子,卻有掩飾不住的恐懼。但願我解讀的魚影,只是我的主觀投射,因為沒有點殺,就不存在恐懼。若果這樣,那麼我珍視的魚影和人影,就能和諧地融合為一了。(2022718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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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15日 星期五

 夏日通信

 

     許久未與師友三國大介通話,不知他的近況如何,心裡總有些牽掛。上次,他說憂鬱症嚴重的時候,根本無法入眠,凌晨兩三點,就自動醒來。他不想虛擲光陰,拿起書籍準備研讀一番,豈知精神和體力不佳,最後只能坐著打盹,直到天明。我也有過類似苦澀的經驗,因思慮過度和睡眠不足,別說寫出如意的文章,連讀書自我更新都感到欲振乏力。我想,的確應該趁身體堪用之時,儘快實現自己的理想計畫。

 


或許,我與三國大介有著聲息相通的默契。昨日下午,就收到了他寄來一批日文書籍,共有八冊,都是新中古書(所謂新中古,即書店的退書,出版社與亞馬遜網路書店合作,書況如新價格合理)。室外的溫度燠熱逼人。不過,我翻閱著這些難得的好書時,陡然從昏沉沉的睡意中振作起來。如果說,秋天是讀書的季節,那麼,我認為遇到喜歡的書籍,就不存在季節與時間的限制了。(2022715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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