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日本,出版很多「論日本人」和「論日本精神」的書籍,經過一百多年,已經累積出可觀的數目,形成一種探究日本人的顯學,而作為好奇的讀者,在透過這些不同時代的對於日本這個國家民族的考察,的確可以得到更多面向的日本人的精神面向。
西田幾多郎在一場以「學問的方法」為題的演講中,對於日本自身的文化發展頗感憂慮地說,「無論到何處,所謂的日本精神,應該都是空間性的,而且,它還必須是必須依據理性和嚴密的學術方法形成概念,不可因感情而排斥理性,更不可獨斷。而所謂學問的方法,就是將時間上的自己映射在空間上的鏡子中來觀看(死而後生),以及自我批判的精神。
在西田幾多郎看來,上述強調的事實正是日本精神傳統中最大的弱點,因此置身在傳統觀念中的「日本精神」,亟需從這個困境中掙脫出來,然後透過與異質文化的對決及對話,方能明確日本精神傳統的不充分性(自我批判)。有趣的是,莫拉耶斯這個出身里斯本的葡萄牙海軍軍官,於1925年寫就的《日本精神》一書,則用廣角的視點(語言、宗教、歷史、家庭、種族、國家、藝術、文學、教育、日本精神等等)來描述他所觀察的日本形象。如果我們不以歷史考證的角度,而把它視為一部旅行遊記來閱讀的話,仍然是令人愉悅而滿足的,它同時還兼具時空膠囊的功用,享受著異國情調,不需承載沉重的歷史鄉愁。(2019年6月29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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