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文化思想小徑
2020年3月31日 星期二
2020年3月22日 星期日
也是紙上旅行
依現在的情勢,在家安居讀書,或者海德格所說「詩意地安居」,都有助於解除精神生活危機。日前,旅居東京的朋友說,他說看到眾多日本人在上野公園裡觀賞櫻花,不由得火氣上升,幾近歇斯底里的狀態。我心想,此時東京人的心情,必定苦悶難當,賞櫻活動亦是一種態度,一種表現自我的存在方式吧。今年五月,我預計暫時償還稿債之後,到東京舊書店巡訪舊書,但現在肯定無法成行了。沒關係,我已委請北海道的朋友,代為標購了三大箱舊書,分批以海運寄至台北給我。對我而言,這些舊書等同我的退休金,我老有所依就全靠它們了。說到賞花的題目,我突然想起二十餘年前購得一本書----《花 美への行動と日本文化》(西山松之助)。我特別喜歡這種以花為主題的文化論述,以此與留日生活經驗相印證。新近訂購的《時間的玫瑰》中譯本也是。我主觀臆測,在這應該共同承擔社會責任的當下,它們應該很樂意為我們付出,為我們做深度的文化導覽。(2020年3月22日)
標籤: 隨筆
2020年3月21日 星期六
2020年3月19日 星期四
作家的生命力
昨天,直到晚間春天的雨絲依然纏綿著整個天空。
在此之前,只要看到需要的書籍,不論是舊書或豆瓣網新書,幾乎都委託明目書社代訂。多虧土牛店主的鼎力幫忙,解除了我的閱讀飢渴症。這次,我的訂單到書很多,一時無法全部帶回家。我當下決定,先帶走3卷本《喬治.歐威爾書評全集》,因為加上已購買的《喬治.歐威爾雜文全集》(上下卷),就閱讀中譯本而言,我總算得以更認識喬治.歐威爾的文學與政治思想面貌了。說來奇怪,我閱讀喬治.歐威爾的作品時,就會想起三島由紀夫,思考他們在寫作事業中所展現的旺盛生命力。他們兩位都很早逝,喬治.歐威爾享年47歲,在短短20餘年的寫作生涯中,公開發表了近200多萬字的各類著作;三島由紀夫於45歲那年,用悲壯殘忍的切腹美學結束自己的生命,身後留下42卷本的《三島由紀夫全集》(新潮社版)。想到這裡,我不禁對「才華」這個詞語產生質疑,僅有文學方面的稟賦,卻沒有持續寫作和精進,標榜○○才華又有何用?在我看來,臺灣作家鍾理和與松本清張都是這種精神的典範之一,他們在創作過程中或辭世後依然在傳播這種對於寫作的熱愛。(2020年3月20日)
標籤: 隨筆
2020年3月17日 星期二
禁書的光榮
在沒有言論自由的國度裡,原本被統治政權讚譽過後來卻把它打成禁書的過程,反而體現著其作品的先覺之聲。借用「德」阿萊達.阿斯曼的說法,「這個(中共)政權控制著全社會的回憶與遺忘……」而在我看來,祕魯作家巴爾加斯.略薩竟只是說出「謊言中的真實」罷了。
標籤: 隨筆
2020年3月15日 星期日
無法安放的遺憾
今天中午,NHK電視台播映人物特輯----回顧日本畫家池田滿壽夫(1934-1997)的藝術成就。正如該電台敘述風格一樣,旁白簡明扼要,不藉機吹捧拉抬,多半以已故者生前影像和公開談話為主,也就是,由逝者現身說明他的創作歷程。坦白說,我對於池田滿壽夫了解不多,只知道他曾經以中篇小說《獻給愛琴海》獲得芥川獎(1977年度),不知道其多重身份:畫家、板畫家、插畫家、陶藝家、作家和電影導演等領域上成果卓然。然而,該短片最令我震撼的是池田滿壽夫的真情告白。他說,他出生於滿洲國奉天市(現今瀋陽市),是家中的獨生子,二戰後,從滿洲撤僑回到日本長野縣,就讀高中時期喜歡繪畫,立志成為畫家來到東京,三度報考東京學藝大學落榜。其後,在酒吧為客人畫肖像賺取生活費,19歲那年,其畫作獲選為自由美術家協會展,就此其展開波瀾壯闊的藝術生涯。至於其後的事蹟,我留待日後再探。先說他在片末的懺悔。他說,每次回憶其母生前的話,就按捺不住想掉淚。母親告訴他:「你愈來愈出名了,得到各種獎項,可是我實在看不懂你的畫作……。我不要這些東西,只希望你留在我的身邊。……我希望你畫畫草地上的野菊,它們開得多麼美麗啊。」然而,他回憶至此就懊悔不已,因為他沒有實現母親的心願。看到這裡,我也頗受共鳴,能夠為家人或自己或好友們,完成久盼的心願,應該比得到任何頭銜身份,來得真切而重要吧。這是我喜愛的門外餘音,姑且以此短詩〈遺憾〉留念。(2020年3月16日)。
〈遺憾〉
如果恐怖的閃電
不是密謀者
那必定因過分明亮
令人長期疲乏
如果故鄉的野菊
沒有盛情綻放
那必然是因大畫家
忘記母親的心願
標籤: 隨筆
2020年3月3日 星期二
142-〈想像中的剪影〉
被閃電擊中的立像
顯得無關緊要
落在地面的線條
反而發出驚呼
這種離奇畫面
我想起舊日的剪影
因破碎無法重組
似乎難以補救
聽說虛無主義勇猛
是最可靠的替身
從細節到所有界面
既是如此完善
就不必畏懼雷鳴
被撕毀的都要重生
標籤: 新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