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花之人
對於翻譯者或親近日本文化的臺灣人來說,日本的和製漢語----他們以其文化邏輯創造的漢語表現,往往帶來相似而異的異國情調,有些詞句不經消化直接輸入,有些詞句稍為改變面容,更為受眾廣泛使用。不過,在全球化的趨勢下,這種外來語的生成與演變(接受史),已成為我們這一代人探討的新課題。
從另個方面來看,外來語的輸入與借用,如果使用得當是頗有教益的,至少可以擺脫僵硬政治意識型態的束縛,不必避諱政治敏感用詞,在翻譯過程中,為自己注入求新內化的養份,正是因為這樣,我們才有機會開創新的詞彙表現。關於這一點,臺灣日文譯者應該感觸甚深,因為他們必須一面與和製漢語搏鬥,必須一面絞盡腦汁找出相應的詞語,歷經多場翻譯大仗下來,他們不面容憔悴,也得添上白髮。
話說回來,皇天不負苦心人,我非常樂見翻譯同行和朋友們,在這道路上開花結果,當今,日譯書幾近攻佔大片讀書市場,要突出譯者的聲名,比以前相對困難。儘管如此,我相信出版界裡必有行家,他們能夠在眾書翻捲的浪潮中,比海鷗更早發現真正的奇才。在此變化中,我的身份亦悄然轉變了,變成勇於描述和評價譯者的人,但願我的祝福永遠有效,不致於變成過期品。(2022年11月25日)
延伸閱讀:
1.社史《資生堂百年史》、《資生堂宣傳史》,(1972年刊行)
2.山崎光夫:《開花之人:福原有信的資生堂創業物語》,方瑜 譯(台北:天下文化,2014年3月)
標籤: 隨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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