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年3月5日 星期五

 敬悼詩人翻譯家陳明台

 

這一星期以來,我鐵打的身體終於出現部分損壞,不得不暫告進場維修。所以,打不起精神看臉書和貼文,自然沒能給文友們點讚加油。今天情況稍好些,滑看手機,忽然看見前輩詩人鄭炯明先生的臉書說,詩人陳明台先生於33日辭世的消息,令我甚為震驚不敢置信。我不是陳明台教授的學生,他大概也不認識我,但是這無損於他在我心中的文學地位。先從寫詩歷程談起。1980年代中期,我是嘉義《掌握詩刊》成員之一,詩作青澀而苦悶,知道必須向前輩詩人學習寫作(詩文)技藝,刊登在《笠》詩刊的作品,即成為我們汲取詩想養份的來源。那時,我對陳明台的詩作和學術背景很感興趣,他的詩藝精湛,留學日本(筑波大學),精通日本語文,作詩能文又善寫評論,於我而言是雙刀流的典範。儘管1986年我到日本東京展開苦學之旅,並非陳教授詩文之力促成的,但我知道我對其傾慕之情發揮著鼓舞的力量。

 


返回台北後,我沒能謀得好工作,生活很不穩定,最後硬著頭皮到日語補習班自我推薦,所幸出身屏東又是白色恐怖受害者的老闆,見我極富積極性,寫詩又懷抱翻譯大夢,當場錄用了我,讓我有機會磨練日語教學的技藝。數年後,為增加收入,我離開日語補習班,自行接洽筆譯口譯工作,鍛鍊文筆累積經驗,開闢可能的財源。在此,我必須提及山崎豐子《兩個祖國》(自立晚報社,1985)中譯本,因為它曾經作為我學習翻譯的重要範本,雖然此書並非全譯本。《兩個祖國》初版於1983年,換言之,兩年後,這個中文節譯本即問世,等於給現代日本文學的愛好者送來最佳禮物。當然,我是於1991年才取得這個譯本。從這個角度而言,這個譯本就是我的翻譯師父(師徒不相識)之一。我想,如果透過努力可以實現的話,我可以不要耀眼的社會地位,而寧願是個具有巨大的影響力的人,儘管最後沒幾個人告訴你:老師,我是研讀你的譯本開啟智慧之眼的,而且是深受你的影響而走上翻譯這條艱險之路。(202135日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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