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10月30日 星期三


我的戰後思想地景

今天,我貼出第二幀好書的封面:李敏勇《戰後台灣現代詩風景:雙重構造的精神史》
1026日,由真理大學台灣文學系舉辦的「李敏勇文學學術研究會」上,聆聽各擅專長的教授們發表論文,他們對於李敏勇的詩歌與政治世界的探索,讓我們在閱讀文本之外,多了些理解其思想的深化。主題對談:李敏勇與台灣詩壇的未來,由陳萬益教授主持,與談人陳明台教授、醫生詩人鄭烱明和詩人李敏勇,他們分別講述對於台灣詩壇的期許,以及曾經存在的政治力干擾詩歌創作的黑暗面。 
當日,我作為忠實的聽眾,獲得了幾個激發再思考的震撼。陳萬益教授說,他是一九四七年出生的世代,也就是,「光復囝仔,讀中國冊。」的世代。就我的理解,這句話透露出一個特殊的精神現象:一個台灣知識人從出生之後,乃至進入國民黨主政的教育體系裡研究學問,就必須經歷著雙重的精神轉折,清醒自主與同化附隨的糾葛。因此,陳萬益教授所思的「戰後」,與我(1961年)這個後生晚輩所面對的「戰後」,應該是截然不同的面相。我暗自把陳教授的戰後思考,比喻成凌空劈下的一道閃電,在那情境之下,擊中了我這棵矗立無為的樹木,讓我開始認真思考我的「戰後」究竟意味著什麼?進言之,正因為李敏勇與陳教授是同世代的人,同為「台灣四七社」的重要成員,對於戰後台灣的整體狀況,有著我們這個世代所無法體會能及的洞見。 
談到詩人評論詩人的見地,我格外佩服詩人向陽的觀點,他看出了李敏勇詩歌創作的堂奧。他自承,在報社擔任總主筆期間,寫過數百萬字的社論,深諳台灣報界撰寫社論的範式。他說,李敏勇撰寫政治社會評論與眾不同,他以詩人獨特的視角,不著痕跡的抒情詩意,寫出他所關注和憂慮之事。就此我深有同感。這是詩人的天賦,也模仿不來的。但話說回來,錯過這次文學盛會的人,也不必沮喪,閱讀向陽的論文〈以詩的鷹眼凝視國家發展:小論李敏勇的社會評論〉,必能從中獲得知性的啟發,又可知道詩人為之詩人的祕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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