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10月3日 星期四

讀書日記

我買來《魔術師時代:哲學的黃金十年》之後,除了寫作時間以外,全投入這本書的閱讀。全書446頁,我僅讀到120頁,就得暫時放下,直奔寫作題材的漩渦中。儘管如此,閱讀中依然有了意外的收穫。在「觸電般的激奮」中,作者描寫恩斯特.卡西爾,因服兵役身穿軍隊制服患有牛皮癬,一種極度痛苦的皮膚瘙癢症狀。但是,1916年他在帝國新聞辦公室的「法國部」服務。他的工作職責除了要寫作短文和傳單之外,還得閱讀和蒐集法語報紙上的報導,接著還要根據是否適合德國戰爭宣傳,對這些報導根據需要進行縮寫或者改寫。這份工作的難度不大,要求不高,但是在精神上卻是一份令人覺得受辱的工作,尤其是像恩斯特.卡西爾這樣一個信念堅定的歐洲公民來說。
就這段文字敘述看來,入侵者因於戰爭和維持統治的需要,必然會徵用其社會的精英階級,或者動員廣義的知識人為其效力。這個片段的記述,使我想起了井伏鱒二的《徵用中》一書。井伏鱒二提及二戰期間日本佔領新嘉坡(改名為昭南市)以後,上級鑑於他的文學才能,要求參與日本時報(英文報紙)的編輯,與參軍中的小說家中島健藏在這塊新佔領地上,編寫教材推廣日語教育。在此,一個問題闖入我的腦際:小說家原本就以最貼近生活的語言文字,對於其筆下人物進行深度描寫,但因應時局的動員必須改變身份,從作家的視野換成教育者的立場。質言之,我實在很難想像他們如何調適這個問題,他們那種精神的轉向是否真能做到恰如其分?於我而言,這是個很好的題材,值得我繼續探索下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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