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1月27日 星期四

 探勘台灣知識人的思想地圖

  

美國歷史學家羅伯特.達恩頓在《屠貓狂歡》第四章中,有一引人深思的見解:「文學理論家已經提醒歷史學家必須嚴謹看待文本,無論文本多麼堅實,它都可能在批評和解讀下溶解成個人『論述』」。讀到這裡,我突然想起《從左到右六十年:曾永賢先生訪談錄》(該書由李明峻教授提供)一書,因為我也繞不開這個問題,一旦進入官修歷史或民眾史的文本中,最後就得做出自己的判斷。

 


就我所知,對日治時期到戰後世代的台灣知識人而言,左翼思潮就像一種無從抵抗的思想病菌,植入接受者的體內,一直發揮著強大的作用,改變他們的寫作題材、思想行為,協助他們迅速建構起自己的世界觀。他們真誠的相信,以此堅實無比的武器,一定能把這個世界改造更美好。然而,隨著烏托邦和空想理論的崩潰,許多台灣知識人(包括戰前戰後的日本知識人)放棄原有的政治信念,「轉向」另一種政治制度的認同,在極端左派看來,這些轉向者就是不折不扣的「變節者」。日本共產黨人嘲諷這些脫黨的黨員為「ヤメ共」(安部公房也是其中一人),不過,我們仍要反問,事實真是這樣嗎?我甚至認為,知識人作為獨立的個體,不管他是否為知名人物,或者僅只是名不經傳的思想者,他們從左到右的思想歷程,同樣值得我們以誠摯之心對待。(2022128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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