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1月2日 星期日

 幻影的辯證 

  

邁入中年以後,近視的度數逐輕,老花程度卻加重了,這樣有好處也有壞處。例如,戴眼鏡看近物反而看不清,逛舊書店選書時,還得拿下眼鏡,才能看個清楚,不過,收納眼鏡又成問題(沒帶眼鏡盒、穿著沒有口袋的襯衫,擱在書架的空縫或近旁的書堆上,容易被壓壞又不保險)。不戴眼鏡的好處在於,鼻樑不必負重又可得到釋放,但看遠的景物會變得朦朧(開車時就得戴上),如果自己不嫌棄,不妨把它當成朦朧派的詩風景。 

有老花困擾的朋友說,可跑一趟台北地下街,選購三付500元的老花眼鏡佩戴,比起高價配製的老花眼鏡,就算弄丟、壓壞、忘在何處,都不會感到心疼。儘管心疼的程度,多半取決於個人主觀感受,也不能排除客觀的經濟因素,畢竟這不是精神世界裡的幻想或幻影。

 


於此,我想到一個問題:濫情的作家偏好把幻影掛在嘴上,認真追探下去,這只是修辭的渲染,刻意誇大浪漫主義的乾冰煙霧,以達到其虛實相伴、以假亂真的視界。 

獨裁者編纂的字典,自然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辭典。當他們大聲指責某個年代的苦難或死亡人數,全是修正主義者搞出來的假象,其實情況正好相反,這不是什麼幻影,不是幻想迷蹤,而是他們殺戮過後的真相。就此而言,妥善保養眼睛(歷史之眼)十分重要,更要緊的是,不要隨便配戴來路不明的老花眼鏡,務必就教眼科醫生或專業的眼鏡行。所謂學術有專攻,在所有情況下,我們不可把爛梨子佯裝好蘋果。(2022年元月3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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