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10月28日 星期二

 日本遣唐使與留學僧人

 

基於我個人的學術興趣,自1990年代以後,對於日本遣唐使研究與論文,可入手的都要通讀一下。但因我並非這領域的研究者,因此所得中文、日語資料甚少:池步洲的《日本遣唐使簡史》(上海社會科學出版社,1983),《遣唐使の見た中国と日本》(朝日新聞社,2005),其他就是觀看NHK日本遣唐使影視特輯,以強化我與這個領域的連結。坦白說,那時候我仍有走捷徑求快的心理,心想,我只要依循上述專書列出的參考文獻,即可按圖索驥找到進階的著作,把這個落差給補上。但確切說來,我這種想法並不健康,其實做學問沒有捷徑,腳踏實地才是正途。

 


日前,我看到臉友新地比呂志先生分享其了一則書訊:研究同人の李広志先生が出版しました。李廣志《日本遣唐使研究》(浙江大學出版社,2025-5),我不由得眼睛一亮。依我的理解,這是目前為止該領域最全面的論述(40萬字,486頁)。基於這個有力情報,今年5月我得知這部專著即將出版時立刻就向書店預訂了,上個月進入了我的書房,我特意把它與上述兩書並列。這意味著我必須仔細閱讀吸收全書的養份。

 

順便說一下,我對於該書史實論述深表興趣,包括對歷史學通論的好奇。此外,我還有一個相似的與寄寓的想法。當時,入唐的日本留學僧人,在盤纏用盡之時(雇中國人抄寫佛經需要工資),又無法得到家裡的金援。他們通曉就得想方設法打零工賺錢(用現今的說法零工經濟)。幸好,他們通曉中文有寫作能力。例外,他們為不識字的平民寫信,為地方的富豪撰作墓志銘賺取外快。我認為這些日本僧人很了不起,難怪他們學成歸國個個有大成就。同樣是東渡的留學生,我當時到東京留學因語言能力不佳,不能勝任高階的智識工作,只能待在中華餐館當洗碗工(1986年時薪550日圓),兩相比較之下,他們比我強上百倍了。

 

不過,我仍必須強調留學或遊學的好處,不管最後有無取得亮眼的學位,在有限的人生中,每個有獨特想法的人,似乎有必要到外國遊歷擴大見識,尤其在錢袋空空之際,自己還保有壯遊世界的勇氣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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