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6月19日 星期四

 克服與直到戰勝

 

時間的金箭飛得快!

 

剛才,我查看了一下與師友三國大介的通訊紀錄,我們竟然半年沒通話(通訊)了。這種久未問候的疏忽,難免令我產生各種不好的聯想。例如,他身體微恙或生病住院(進出醫院十餘次)了?以他現今高齡80歲來說,就算遇到這種事情(病弱老衰),一點也不奇怪。試想,又有誰能完全擺脫遺傳性或隨著年齡而來的疾病?

 


日前,台灣水果外銷日本業者捎來訊息說,我們訂購的芒果與荔枝已寄達朋友家裡了。這是個好機會。我既然擔憂三國大介的近況,何不趁此機會,發個短訊問候呢?這樣一來,我等於完成兩件有意義的事。果然,智識與默契能夠互通有無。今日下午,三國大介回覆了。在電話中,他講起了自己的近況,我儘量做好稱職的傾聽者角色,能不說話就適時止語,避免打斷他的思緒與談興,這次通話全程大約近2個小時,可謂奇妙而漫長的對話。

 

經過了解,這半年以來,三國大介舊病復發了(每日服藥近50粒),此前被倒債的糟心事,偏偏在這關鍵時刻又襲上心頭,這對他簡直是雙重的打擊。他無奈表示,睡眠品質很糟糕,任憑他如何努力入睡,服下安眠藥,得熬到了凌晨三點以後,才終於睡下。不過,這種強迫而來的舒眠狀態,並沒能維持太久,過了兩個小時,他又醒轉了。照理說,拂曉時分在書房裡看書,應當是美妙而幸福(我也深以為然)的。問題是,在精神渙散和體力不濟的雙重打擊下,你想用讀書消解苦厄的盤算,最終都是困難之舉。我有失眠症的困擾,所以對三國大介的苦惱處境尤為共鳴。

 

話題轉入了三國大介家裡的藏書(思想軍火庫)。他說,五月中旬,他的乾女兒到日本旅遊順道至他位於千葉郊區的住宅探望。臨走前,他托付了10本日文專書,囑她返回台灣之後郵寄給我。他問,我是否已到書籍了?對我來說,有用的日文專書如同黃金磚一樣,收到會立刻拍照回傳給他。而我沒這麼做,表示尚未收到那批書籍。我進而又想,其乾女兒是上班族,在正常上下班時間,到郵局寄書實在不便,不如改用小七的交貨便方便又快速。他同意我的做法,晚間就告知乾女兒。我提議,待我收到那10本書,讀完之後擬定問題,我們重新上線,由他回答我的提問,最後由我整理和寫成文字。我相信這種別出心裁的對談,一定能得出思想的火花。有了思想火花的激盪,它某種程度應能為他掃除憂鬱症與人世間的陰霾,甚至多年深埋心底的塊壘都能一併碾碎。接著,我直白地說,所謂人生無常,我們還能活多久也未可知,不如踐行「當下主義」,先讀先快和先寫成文字出版,不讓後悔之蟲有可乘之機。

 

接下來,就是如何處理其家裡萬冊藏書的問題了。我目前的做法是,讀完的或不做研究寫作需要的書籍,儘快用交貨便(10公斤)或黑貓宅急便(20公斤)贈予有為的讀友,這樣可以有效化解堆書成山的困境。三國大介坦白承認,他的書房兼臥室已經書滿為患,只剩下一條小得可憐的通道供其進出。我笑稱,他顯然掉入土洞中「蟋蟀的困境」了。這時候,若攻者從外面引水灌注進來,即使他有法海禪師的本領恐怕也束手無策。

 

那該怎麼辦?我提出極富建設的意見:多年來,承蒙他用空運寄贈大量日文書籍予我,書款與運費加總起來,自然不是一筆小數目。為了減少他的經濟負擔,以後用海運寄書(不急於用書),我先匯入一筆日圓作底。簡言之,麻煩他選寄書籍(其實是免費轉贈)海運寄出,我則負責讀書(對談)和寫出文字成果。這種分工協作的方式,可以有效處理彼此藏書過多的苦惱,同時它又會轉化成寫作新書的催化劑。借用現代流行的說法:我們是在創造讀書與新思的雙贏。即將結束對話時,他說,事不宜遲!近日內,他聯絡當地郵局有無到府收件的服務,預計寄出第一批書籍500冊,其餘的陸續整理以海運寄出。(2025619日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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