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5月25日 星期六


今日午後,我繼續整理書堆,還是抽空翻閱勞倫斯.韋努第教授《翻譯之恥》(北京:商務印書館、2019)一書,原本精神有點疲憊,讀後卻突然振奮了起來。對翻譯理論感興趣的人都知道,勞倫斯.韋努第是著名翻譯理論家和翻譯家,尤其在理論和經驗以及翻譯研究文化轉向的建構上貢獻巨大。不僅如此,他應該是很有正義感的人,因為他對於「翻譯作為一種書寫形式受盡了恥辱(scandls)」的不公平對待,發出了正義之鳴,給予譯道之人注滿了元氣。
另外,說來巧合。我手頭這本《一神論的影子》由中國人類學家趙汀陽與法國哲學家阿蘭.樂比雅的哲學通信集的前言中,亦觸及到翻譯的領域。我覺得這段話頗有意思,特地把它抄錄下來。因為我三十歲的時候,思考過這個嚴肅的問題。趙汀陽說,「不同語言有著完全不同的語感和安排語言的方式,甚至,一種語言以其語法的力量在暗中操縱著人的『思想語法』,以至於用不同語言去思維時,思想也似乎略有不同。每種語言都有自身強大的結構和傾向,除非重新寫作,否則幾乎無法消除從句結構的後遺症,或有滑溜的能指產生的歧義。就此視點而言,幸好我的日文書寫能力不強,不致於有太多迷戀,可以果斷轉換語言方向,以我熟悉的能掌握的中文來寫作。而只有那樣,我才能表達自己的真實思想,儘管至今我仍然還未練就意到筆到的能耐。細想回來,所謂凡事起頭難,還是先寫出來再往下說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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