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言的前衛：五顆木栗子

 

今日下午，整理書房的時候，在書架邊緣上，無意間找到了一小包紀念品：五顆木刻栗子。數前年，我們和朋友到高山（岐阜県北部）飛驒旅遊，返程時，看見一位老闆娘（80歲）站在自家木製品老鋪前，熱情地向來往遊客招呼，我們一行人（處女座、獅子座、金牛座、天秤座）被這熱情與敬業感動了，默契十足走進店裡購物捧場。退休醫生K財力雄厚，一口氣買了8萬日圓，這個豪邁之舉讓老闆娘笑得更燦爛了。

 

我向來是節儉主義的擁護者，對於大件或高價物品自是買不下手的，不過，遇到售價合理的木製品（板材），情況就不同了。我就會自行打破原則掏錢買下。上次，我到福島山中旅遊時，途經一家簡陋的木材行，我好奇前往探察，看上了一塊木頭（長30公分，寬15公分、厚3公分）。

 

老闆告訴我，它是從老梅樹幹切下來的。可以看出，老闆原本是不打算售出，但看我遠道而來，又對老梅樹板材情有獨鍾，最後以500日圓成交。這塊老梅木材就待在我的書房裡，每日與我一同沉思和想像。而上述那五顆木栗子就在它的周邊，伸手夠得著的位置，彼此見面甚為方便。當我給它們寫寫簡歷之際，忽然湧起了一個念頭，我應該給它們立個標題以示尊重啊。

 

我沉思了一下。好吧，就借用茶道宗師千利休的行止做譬喻吧。在人生的茶道上，表面上無言與沉默，其實是「和、敬、清、寂」的體現。當然，如果你是激進派或未來主義的擁護者，說它們的無言與靜默，即一種超拔的前衛精神，我不但不反對，而且還要想辦法給予更多的鼓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