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田與重郎及其同仁雜誌《我思故我在》
今天又是雨天,濕氣很重。照理說,這種天氣好處極少,使人骨頭關節酸痛,打不起精神來。但話說回來,我們不能因細雨綿綿而不做事,總要想做點什麼,來擺脫這個生活中的僵局。於是,我開啟了漫讀的模式找些有趣的資料,結果,很快就心有靈犀地找到高橋渡:〈雑誌「コギト」----戦時下の様相〉這篇小論文。
這篇1萬多字的論文,其旨趣在於以保田與重郎為主及其文友共同創辦同仁雜誌:《コギト》(我思故我在)1932-1944,歷經滿洲事變到太平洋戰爭,他們的同仁所展現的文學活動。例如,在該雜誌第7期(1938年6月),正逢中日交戰高揚之際,就刊登了保田與重郎的〈旅途信札〉,這是他與佐藤春夫和朋友,前往朝鮮、滿洲、華北、蒙古等地旅遊四十餘日所寫的遊記(其後收錄於《蒙疆》一書)。必須指出,這些遊記帶有日本浪漫派的唯美文風,並與其年紀相符的明顯對詩性的聯想;在第75期裡,保田在〈熱河(行宮)〉這篇長文中,更是對支那(中國)今昔歷史文物的咏嘆。
此外,我還注意到一件事情。儘管他們的《我思故我在》政治光譜上,偏向於右派保守陣營,但在美日開戰期間,他們同樣(如谷崎潤一郎、三島由紀夫等作家都說過)受到紙張匱乏的限制,亦即軍部管控印刷用紙,在那個時點上,他們的雜誌篇幅銳減,由往年每冊150-160頁,減至單板瘠身的30幾頁,由此可見,在需紙恐急的年代裡,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出版刊物(谷崎潤一郎的《細雪》就是想方設法自費出版),是一件多麼令人慶幸的大事。就此而言,在軍國主義的時代,作家尚能保有某種程度的發言權,那些生活在沒有言論及出版自由環境的作家與新聞記者 ,他們被沉默與被無情的逮捕關押終究是人世間的大不幸。
標籤: 隨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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