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降雨與舊日剪報
依照我的感官直覺,我猜測午後就會下雨,但到了午後天氣依然晴好,推翻了我的氣象預報。不過,進入傍晚時分,終於降雨了。我充分感受到,那盤踞不走的暑熱,的確消退了不少。
與平常作息不同, K預計搭乘今晚班機前往加拿大和美國旅行,我趁雨停的空檔去店裡跟他道別。這次行程長達三個月。我打趣地說,如果他玩累了或體力不濟,拼不過思鄉病,其實一個月後就可以返回台北,不必在乎男人的尊嚴。當初,史達林的女兒離開蘇聯來到美國,誓言再也不回故土祖國,可是她步入老年卻後悔了,哭哭啼啼吵著要回歸蘇聯家鄉。在這一點上,流亡美國的索忍尼辛也是。所以,即使我詼諧以對,但相信自己的說法站得住腳。
晚間八點許,我繼續閱讀《狼性時代:第三帝國餘波中的德國與德國人 1945--1955》一書,讀到疲累正想休息一下,突然看到手機裡一則簡訊:詩人莫渝捎來翻拍我翻譯林永修詩作的剪報(刊於1994年1月22日《自由時報》副刊)。我既驚訝又感動。距今算來,這些詩歌譯作都經過31年了,而且我當年留下的剪報早已散佚,現在重看自己不成熟的翻譯舊作,心裡仍很高興的。在此,我要再次向莫渝兄致謝,多虧他的文學家遠見保留下來,使我有機會回顧自己的文學路途。(2025年6月21日)
標籤: 隨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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