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澎湃到寂聽 

今天，看到文友轉發日本的消息，日本暢銷書作家瀨戶內 寂聽（1922-2021）以九十九高齡辭世了。由此推論，近期內，這位生前特立獨行而名利雙收的女尼作家（日本維基有詳細介紹），其波瀾萬丈的生命姿態，必定引起新一波的討論浪潮。 

眾所周知，瀨戶內 寂聽的作品極多，依我看，除非是他的鐵粉或研究者，否則根本不必照單全收，挑選自己喜歡的讀就行。在其諸多作品中，我只選取了他以瀨戶內 晴美筆名時期的《遠い声》（描寫幸德秋水的小說）和《田村俊子》（歷經明治、大正、昭和的女作家生涯）二書，作為將來撰文時的基礎認知。大約一年半前，任職於日本傳媒的朋友Y來訊，問候彼此的近況。

 聊談之際，不知怎的，我們突然談到翻譯的事情。我知道Y是謙沖的人，行事低調不愛出風頭，曾經到東京留學多年，中日文表達能力具佳，深具翻譯的實力。後來，我話鋒一轉，自行變身版權部經理說：Y君，你盡快訂購瀨戶內晴美的《田村俊子》一書，然後傾其全力地翻譯，一定可取得先機的。全書譯畢以後，積極與出版社洽談，就算屢遭拒絕也無妨，因為肯於不計成本譯竣全書，你就是最大的贏家。這樣做可證明兩件事情。其一、練就堅毅之心；其二、修習大捨大得的格局。

 

我知道，如果這兩個激勵詞語對聽者過於抽象的話，那麼其實還有更具體可行的辦法。我告訴Y君，你可向親朋好友集資成立小型出版社，正式透過版代購買版權，以異軍突起的形式進軍出版社，這樣就不會辜負你的才華。退一萬步說，如果日方或版代嫌你是個小廟，不願成人之美，那也無需退卻。你同樣要付出努力，著手翻譯有意義的日文公版權（小說或傳記），照樣能以譯者之姿進軍臺灣的出版界，與所有的翻譯高手譯作較量一番。總而言之，完成譯書都為重要，至於排版、印刷、紙張和裝訂等事宜，都有公定行情可洽詢，不致於大敲竹槓。當然，這也並不表示，你以印書為由欠債不還。

以前，我任職於文大筆譯班時，曾鼓勵有志剛出道的日文譯者，以此方式進軍出版界，但後來我不在其位，那美好的願景都煙消雲散了。所以，我才把所有的希望（包括文大筆譯班學員們的份）全押在Y君的肩上了。（2021年11月11日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