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7月22日 星期一

 塞利納的三個面相

 

原先我看到塞利納《長夜行》三卷本 徐和瑾譯(廣西師範大學,2024-7)的書訊時,半是驚慌半是猶豫。因為我手頭已有了《茫茫黑夜漫遊》沈志明 譯(漓江出版社,1988)中譯本,我舊公寓裡的書山日日夜夜圍繞著,似乎沒有必要重複購買。然而,這個念頭乍現數秒之後,我自省又改變心意了。嚴格說來,塞利納的簡體中譯本作品,並不多見(毋寧說少的可憐),加上《與Y教授談心》沈志明 譯(廣西師範大學,2020-6),頂多只有三個版本,就算我購入《長夜行》三卷本,又不占據多大位置。而且,這兩部作品皆出自不同的翻譯家,譯筆風格截然不同,出版年月相差36年之久,不論從比較譯本和出版的視角來看,都應該捨棄慳吝之心,慷慨入手歸庫。

 


正如《長夜行》作者簡介那樣:這部小說出版後立刻轟動文壇。他大膽採用口語、俗語、揭露生活的罪惡與黑暗,被譽為「法國的杜思妥也夫斯基」,躋身20世紀最偉大的小說之列。據我所知,頂尖的小說家有其自負和雄圖大略,尤其,對於能實踐和掌握口語形態的寫作風格都有高度的敏感性。他自知甚明,勇於吸納和嘗試用日常生活語言的表達,因為小說不是哲學思考語錄,不是用來向讀者說教,不是藉機宣傳政治意識型態的教材,它的高境界在於以淺顯易懂(深入淺出)輸出文本,讓越來越多的讀者歸攏在其創造的小說世界,沉浸在愉悅與精神的解放。

 


我想,就後者這個理由已然足夠。退一萬步說,不諳法文原著的人,也不必沮喪和退卻。當我細讀這三部中譯本之後,其實就是進入了中文語境裡,轉向另類文本的比較與探勘了。進一步說,我讀通了兩種不同的譯法(語法句型),我豈不是就練就了兩種語言的表現技法呢?(2024722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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