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年11月19日 星期五

 文友來信

 生活在講求高效的時代,我也不得不使用電子郵件與外界聯絡,所以,除了簽收合約收據回執之外,我很少收到朋友的親筆信函了,數日前,收到顏伯川先生的親筆信件時,突然有一種收到禮物的喜悅。  

2020年8月15日,顏伯川先生出版《受領證?降書?戰後臺灣受降的來龍去脈》(稻香出版社》一書,承蒙明目書社老闆慷慨出借場地,我自告奮勇為他舉辦了一場新書發表會,多虧諸多朋友的捧場,讓這本編述的誕生煥發著希望和祝福。正如前述,新書發表會結束後不久,我參觀了他的書房藏書,寫了一篇短文介紹,在那之後, 由於疫情的關係,沒有再碰面,僅以電話問候彼此的近況。事實上,在收到顏先生的信函之前,他曾打來兩次電話問候,說現在疫情已趨緩了,哪天我們的時間方便,或許可以找個機會碰面,我同意他的提議,但我得先把手頭的工作做完。 

在電話當中,我好奇地問探問,顏先生最近在忙些什麼?除了在電子上面發表政治時評,近期是否有其他寫書的計畫?聽到寫書出版,他立時變得嚴肅了起來。我推想,他認為自己不是作家,所以不能(也沒資格)談寫書出版。換句話說,我們之間存在著一個落差,我認為他已經是個作家了,而他的作家意識卻尚未確立,或者說,他的作家意識還相當薄弱,還處在萌芽的階段。我說,您太客氣了!我承認,只有少數人能夠登上頂尖作家的高峰,但要成為普通意義上的作家,其實沒你想像的那麼困難。我說,作家的定義非常廣泛,而且也可以自我定義, 比如,沒有得過文學獎的作者、自費出版或複印自己的文章、寫過小冊子,寫過廣告文案,寫過產品說明書,在自己的部落格發表生活的隨筆,等等等等,他們同樣有資格作為一個作家。可能是我的說法太過強勢了,他沒有反駁只是哈哈大笑著。不過,我並沒有就此放棄趁勝追擊的念頭。

 

後來,我話鋒一轉,將苗頭對準他家裡的藏書。我說:你家裡不是有很多全集嗎?我記得你有魯迅全集、李敖大全集、 蔡元培全集、殷海光全集……。他接續這個話題說,他與這些書籍有著很多故事。我說,太好了,你只需如實寫下購書的經過,不限篇幅和字數,這樣就很精采了。我拿吉本隆明的《讀書的方法》這本書為例。嚴格講,這本書是他的讀書隨筆, 有些篇章寫的比較長,有的只有短短數行,有的甚至只列示他愛讀的書目而已。後來,經過出版社編輯的妙手回春,讓這本讀書隨筆變的更有可讀性了。總而言之,先把它寫出來最重要,寫出來之後, 再去思考,要以什麼形式出現在讀者面前。退一萬步來說,就算最後沒能獲得出版,也不必太沮喪,至少,你已經向自己和大眾介紹了伴你多年的好書之友,而且是用莊重的方式記錄你們共同的感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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