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2月23日 星期五

作家與廣告

依我有限的經驗,我覺得日本人對於色彩極為敏感,表現得細膩精到,這種日常生活的細節,經由設計師的匠意巧手呈現出來,往往給受眾的視覺為之一新。我在別冊太陽《夏目漱石》一書中,看到東洋油墨這則廣告,頓時感覺驚艷嘆服。原來做文學書籍的商業廣告,同樣可以上升到這樣的高度,把大眾讀者心目中難以高攀的純文學小說,以賞心悅色的色彩,親切自然地帶入閱讀的視野裡。對我來說,能做到這一點,實在技藝卓絕。

對於色彩我是門外漢,因此對於博學的歌德寫出《色彩學》,自是敬佩和感到惕厲。不過,這個有益的刺激,倒是促成我這樣思考:日本的商業廣告如此探奇出新,顯然是日本設計師在色彩方面深度思考,而且長期觀察和融合的成果,儘管他們在先天環境上具有優勢,例如四季分明,加上細膩勤奮的心靈,使得他們所展現的廣告作品,足以讓外國的受眾視覺震撼。


根據史料記載,夏目漱石當初出版小說《心》之際,為了節省相關費用,自己也做起裝幀,暫時放下小說家的差事,當成封面設計師。現在想來,明治時期的日本作家,若不具備百變能手的本領,最終很可能要落到擲筆三嘆的窘境了。以此際遇來看,台灣作家辜振豐似乎最為相似,他寫作書籍、自己設計封面,又跑行銷通路,實在不簡單。或許不分哪個國籍,所有缺乏奧援的作家都應當燃燒這樣的戰鬥意志,為自己的書籍而戰,為讀者提供廣闊的閱讀世界而戰。這是現代版的文山事業,也一件小小的功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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