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書店遇見刺猬與狐狸

 

生活中有許多難得的巧遇。晚間時分，我在書店遇見了H老師。哇，好久不見。一陣寒暄之後，我們直奔買書的話題。原來我們的目標目的相同，專程為以賽亞．伯林的《刺猬與狐狸》一書而來。我先向他表明購買此書的動機：出於我個人的興趣，一直以來，凡是以賽亞．伯林的著作有中譯本（多半是簡中版）出版，即使我不是研究者，但不全部蒐羅讀讀，心裡不踏實。我想從伯林的《刺猬與狐狸》一書，了解他如何評價托爾斯泰的歷史觀。

 

H老師的目的更簡單明瞭。長期以來，他就是伯林著作的擁護者。當他得知柏林於1993年2月接受安德烈亞斯．伊森施密德的採訪，以題為《以賽亞·柏林之肖像》，說了那個經典名句：「我可能是一隻狐狸；我不是刺猬。」整個思潮就澎湃了起來。特別是，他很贊同伯林的說法：「狐狸知道很多事情，但刺猬只知一件大事。這就是說，狐狸詭計多端，而刺猬以一當十，很難被捕。」簡單講，伯林這兩個以動物譬喻知識分子的本質，可謂完全征服了他。

 

經過了這番坦誠的表白，我打趣的說，雙魚座的H老師，肯定是無法變成刺猬與狐狸的，其實，好好守護自身的多愁善感，亦是一種美好的思想特質。而我過了不惑之年之後，原本想放棄處女座轉而投向金牛座，不過，後來仔細思索，有了新的感悟，我向來就是耕讀園裡的蠻牛，不畏風雨吹打，朝著自家的三分地耕耘，我何必跟風（模仿伯林）變成刺猬與狐狸？我不知道H老師是否接受這個說法，但有個明顯的共識是，我們都拎著一大袋新書，高興地踏上回家之路，夜風徐徐吹來，盤踞的暑熱仍未散去。

 

推薦書目：

 

劉小楓《刺猬的溫順：講演及其相關論文集》（上海文藝出版社，2002）

 

以賽亞．伯林《刺猬與狐狸：論托爾斯泰的歷史觀》（南京大學出版社，2025-8）